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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主无论婚前或婚后察觉丈夫不想那个那肯定有且只有两个原因,其中一个是gay,明显丈夫就属于gay。女主到死也没弄清楚为什么丈夫会不碰他,虽然她还挺想要孩子的,还有和丈夫、婆婆都合不来,不如早点离婚。离不了那就适应,但是女主明显不是那样的人,开始了自残和寻死觅活,最后丈夫无奈只好送她回娘家。
从影片中看,女主并没有受到多大的迫害,比如家庭暴力或被精神虐待。丈夫满足不了她生孩子的期望,但是为人还是不错的,知道关心她甚至帮她在婆婆面前说好话,并且他家有点类似地主, 雇人干农活或捕鱼日子还能好好生活下去。有人说婆婆对她不好,倒没怎么看出来,起码让她摆好厨具或者帮忙干活属于非常正常的,毕竟那个年代农村生产力限制,农民是得多干活才能养活自己,如果不想干活那应该嫁有钱人家呀。
总之,这个女人遇到问题没有寻求解决之道,而是消极摆烂虐待自己。甚至最后极端扭曲到去残杀一个无辜的男孩,因为生活这点破事,我受不了我痛苦就要杀男孩来表示我对男人的仇恨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,那估计全世界男人都早死绝了。这可太太太tm娇情了,被处死这完全是自己作死了 。无论如何,将自己痛苦发泄到无关的人这个人已经很变态扭曲了。
尽管如此,影片在画面表现上还原了质朴的田园风光,画面很有欧洲乡土气息。总体来看虽然全程想营造怪异恐怖的氛围,但是实际上完全没有,很有一种无病而呻乏力的感觉。若这种影片也算恐怖片,那现实生活远比这个恐怖多了。
18世纪的奥地利,宗教文化加闭塞的乡村里,对生育的执着与迷信和小村子里的流言蜚语压抑着男男女女们的,为这个村子不断增添着压抑和恐怖的氛围。而女主作为从外乡嫁过来的女孩,虔诚到格格不入的程度,丈夫的疏远婆婆的嫌弃和村子里弥漫着的诡异氛围,都让她一步一步的走向疯癫的边缘,最终出现幻觉,步了之前被处死的女人的后尘。
她并不是个例,而是有400多起类似的案件。想要自杀的女人为了躲避宗教的责罚,选择杀死一个孩子去赎罪,从而了结自己的生命。听起来非常荒谬,但影片的结尾把整个影片带到了一个荒谬的尽头。荒唐的不是这个被根深蒂固的宗教带着杀人的妇女,而是整个环境就在塑造着每一个不正常的人。处死女人的过程成了村子的狂欢,见证了杀戮的男女老少都愿意花钱分一杯女人的血,尸体成为了一个陈设没有人忌惮,而在她的目光下大家载歌载舞,孩子们也学会了天真的残忍,这一切才是真正的荒谬,也是最终这部影片的恐怖之处。
为了怀孕的偏方,女人幻觉里的鲜血和骨头,之前被处死的女人的尸首,这些都只是恐怖的氛围的渲染者。死亡本就萦绕在每个人的生活里,包括那些鱼和羊。这些并不是恐怖的真正来源,真正恐怖的是对周围的毫不关心以及对生命与死亡的漠视,甚至是狂欢。没有人为此感到难过和悲伤,有的只是庆祝和激动,这是比任何惨案和死亡都恐怖的事情。
影片的呈现方式兼具了制造恐怖氛围和美感,很多死亡的意向都在暗示着恐怖笼罩在整个村庄的上空。女主的演技非常好,尤其在最后在教堂里祈祷的时刻,又哭又笑,能感受到这个人物内心的纠结和痛苦。生活无法被拯救的压抑,为了逃离不得不犯下的罪行,为了信仰又不得不祈求的宽恕,悲喜交加的状态里疯癫都演绎的很到位,是我非常欣赏的部分。影片的呈现也很到位,最后的结尾鸡皮疙瘩暴起,对我来说达到了恐怖的效果。
在2024年的柏林电影节,有一部德奥合拍的历史恐怖电影获得了杰出艺术成就奖。
这便是由奥地利导演赛佛林·费奥拉 (Severin Fiala)和维罗妮卡·弗兰茨(Veronika Franz)共同执导的《恶魔之浴(Des Teufels Bad)》。
电影《恶魔之浴》的故事可追溯至18世纪欧洲的一项历史记录:
在18至19世纪的德意志地区,想要自杀的人会故意犯下谋杀罪,以求被判处死刑。如此,他们便可以通过忏悔洗清罪孽,被赦免因自杀死后下地狱的惩罚,而获得上天堂的资格。
在当时,想要自杀的人群大多数为女性,受害者主要是儿童。
基于这一历史记录,《恶魔之浴》的故事在18世纪奥地利森林中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乡村揭开序幕。
女主角艾格妮斯似乎嫁给了她的梦中情人,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。在她看来,此时森林中的乡村风情孕育着琼浆玉露,滋润着她的心灵,能够满足她对美好生活的所有畅想。
然而,就在婚后,艾格妮斯发现了一个“无法纠正和揭露”的可怕真相,这将导致她所向往的生活将会永远成为幻影。
森林不再是孕育生灵之地,而成为死亡的藩篱,荆棘密布,会将她永久囚禁于此。绝望而窒息的心绪令她的头脑中开始产生一些邪恶的想法,就如同被“魔鬼诱惑”一样。
更可怕的是,这些想法或许并不仅仅是想法。最终,通过一次有预谋的、极端的谋杀,艾格妮斯完成了自己人生的解脱。
《恶魔之浴》的优点
在故事上,《恶魔之浴》表面上像民俗恐怖电影,给人感觉会探讨魔鬼附身的主题,但它实际在探讨人在极度绝望和焦虑的心绪之下可能会采取的行为。
影片中并没有真正的魔鬼。
可怕的不是魔鬼,而是压抑而没有希望的婚姻生活、极度冷漠而严苛的社会和宗教教条、无法被正视的女性需求,以及不能被揭露的家庭真相。
正如导演所言,这部电影更像是一部心理实验电影。
它完全将女主的心境进行剖析并袒露在观众面前。
电影中,女主角有大量的时间是在森林中度过。观众可以在女主和自然、和当地人的互动中体验到她逐步走向自我毁灭的心路历程。
不得不说,导演在电影中很巧妙且充分利用了拍摄环境。
环境不仅仅是环境,而是反映女主心境变化的镜子。
蝴蝶、树叶、林地、溪流等等,每一个环境意象都有其象征意义。
除此之外,由于这部电影具有历史背景,整体上风格又有历史题材电影的严肃性和真实感。
电影里的劳作、婚礼仪式以及宗教传统都有历史考究,纪实性很强。
可以看出导演们做了很多的历史考证工作,才能将剧本历史情境化。
另外想说,女主扮演者安雅·普拉施格( Anja Plaschg)的演技过于精湛了!
原本节奏稍慢的恐怖电影比较容易让人走神,但主演极其生活化的表演方式让我真的相信了故事,并且能够和她共鸣。
尤其是最后忏悔的段落,表演实在震撼。可以说是上半年看过的恐怖片中表演最好的一位。
总而言之,这部电影足以加入到历史民俗恐怖的影单之中,也可以加入到德奥恐怖电影地图中,值得反复品味和学习。
另外还想说,
奥地利的森林也太美了吧!
作者:卡特林·特拉特纳(Kathrin Trattner),德国不来梅大学宗教学与宗教教育研究所暨媒介、传播与信息研究中心科研助理(博士后),主要研究领域为宗教、文化与媒介(特别是游戏与电影)。
原文刊载于奥地利《标准报》(Der Standard)“宗教学博客”专栏,链接为
原文作者与译者对本片的评价互无相关性。翻译未经原文版权方授权且疏漏颇多,谢绝直接引用。
18世纪中叶的上奥地利地区(Oberösterreich),一位手捧婴儿的妇女站立在瀑布边缘,亲吻、抚摸着小生命。只要观看过维罗妮卡·弗兰茨和赛佛林·费奥拉新作《恶魔之浴》的预告片,任何人都能猜到之后会发生什么。本片以令人印象深刻的方式讲述着一个鲜为人知的历史现象:在启蒙运动初期,特别自1650年起,德语区频繁发生被18世纪法学家称为“间接自杀”(mittelbarer Selbstmord)的案件,即谋杀的目的在于使自己被处决,从而逃脱直接自杀所带来的永世诅咒(ewiger Verdammnis)。在 400 多起有档案留存的案件中,相当数量涉及女性,而且受害者往往是孩童。
来自历史的惊悚
维罗妮卡·弗兰茨和赛佛林·费奥拉的第三部长片再次突显了母亲身份/母性(Mutterschaft),而这一主题在二人的恐怖片首作《晚安妈咪》中已发挥了主导作用。《恶魔之浴》的灵感源自一期播客节目,后历经十年的不断发展。本片于今年二月的柏林电影节荣膺银熊奖,近期又在奥地利对角线电影节(Die Diagonale – Festival des österreichischen Films)上收获颇丰。本片值得一看的原因不仅在于马丁·恰吉令人印象深刻的摄影技术以及安雅·普拉施格、玛利亚·霍夫斯塔尔和达维德·沙伊德的精彩表演,更在于其中对宗教史与法制史学术研究的密切关注。
本片的核心人物是新婚妻子、年轻的Agnes(安雅·普拉施格饰)。她在新婚丈夫Wolf(达维德·沙伊德饰)的生活圈子里备受冷落。那是一个没有温情的世界。在强势婆婆(玛利亚·霍夫斯塔尔饰)的注视下,Agnes日复一日地辛勤工作。而她作为年轻女性的敏感和虔诚却无法得到理解。Agnes逐渐脱离现实,陷入一种恶性循环。最后她发现无路可走,只能面对与那位被处决者相同的结局,成为山坡上陈列着的另一座戒碑。
“代理自杀”(Suicide by proxy):间接自杀现象
历史学者凯茜·斯图尔特(Kathy Stuart)的研究在《恶魔之浴》的历史考据部分发挥了核心作用。她于2023年出版的著作《近代早期日耳曼的代理自杀:犯罪、罪过与救赎》(Suicide by proxy in early modern Germany: Crime, sin and salvation)[1] 谈及了上奥地利的埃娃·利兹费尔纳(Ewa Lizlfellner)案,而《恶魔之浴》在很大程度上改编自该事件。根据上奥地利州档案馆的法庭文件,1761年11月,上奥地利地区年轻女农民埃娃·利兹费尔纳将一名两岁的男童扔进了特劳恩河(Traun)的湍流里。随后,她供认了自己的重罪,并要求被处决。该档案还显示,利兹费尔纳几个月以来多次向家人表示,自己不愿继续活下去。[2]
这些现象在18世纪也被称为“因厌倦生命而谋杀”(Mord aus Lebens-Überdruss)。[3] 斯图尔特则使用“代理自杀”这一概念,以强调该重罪的交易属性。[4] 这些谋杀的实施都基于特定意图,即“赚取”(杀人者)自身的死亡。斯图尔特认为,孩童是最常见的受害者,因为(人们)相信,尚无罪过的孩童在往生后必能得到救赎。与直觉相悖的是,谋杀无过错孩童并因此被处决在罪过上比自杀更轻。自教皇奥古斯丁(Kirchenvater Augustinus)将自杀与《圣经》第五诫“你不可谋杀”建立直接关联起,自杀就被天主教教义视为大罪(Todsünde)。
利兹费尔纳行为背后的逻辑在于忏悔的可能性。正如斯图加特的解释:“无论所犯之罪多么令人发指,忏悔都会带来赦免。这种处决仪式的宗教框架意味着可怜的罪过之人的死是一种善终(a good death),甚至是基督教末世论中的受祝福之死(a blessed death)。” [5] 自杀将招致永世诅咒,因为犯下此种大罪者已无法忏悔。“间接自杀”则提供了获得救赎的可能性。
一种天主教的(女性的)现象?
斯图亚特在书中分析的案件并不限于天主教地区。在新教地区,这类出于自杀意图的孩童谋杀案件甚至出现得更早,且留有更多的档案记录。[6] 值得注意的是,所有这些案件都是在猎巫(Hexenverfolgung)接近尾声或结束后才逐渐出现的。斯图尔特认为:“当法院不再被猎巫工作占据后,这些基督徒新实施的仪式谋杀案才重新出现在案卷中。猎巫的叙事为自杀式孩童杀手提供了文化模板。” [7] 尽管此时欧洲的猎巫已基本结束,但其历史与自杀式孩童杀手的历史密不可分。
一方面,杀婴往往被归咎于女巫以及其他被教会宣布为敌视基督教的人群,比如犹太人。另一方面,正如斯图尔特所解释的那样,在欧洲猎巫的过程中也可以发现间接自杀现象。直到17世纪末,自我供认女巫身份仍是女性自行招致处决的一种方式。然而,根据斯图亚特的说法,这些非暴力的间接自杀在17世纪晚期渐趋被出于自杀意图的杀婴行为所取代,这主要是因为法院往往不再采信没有证据的自我供认。[8] 而一名被谋杀的孩童则无论如何都是可招致处决的确凿证据。
尽管处于自杀意图的杀婴行为并非纯粹的女性现象,但受其影响的女性却不成比例(得高)。档案记录显示,受害的孩童也主要是女童。斯图尔特指出,从16世纪中叶开始,女性尤其受到“来自威权一方的严格社会规训” [9] 。因此,在历史学研究中很少受到关注的“代理自杀”现象,是宗教教义、对抑郁情绪强烈的文化敌意 [10] 和普通人以异乎寻常的方式利用刑事司法(等因素)以极其复杂的方式相结合(后的产物)。[11]
恶魔在细节中
《恶魔之浴》的历史考据工作并不局限于分析那些“代理自杀”的案例。正是对历史细节非比寻常的热爱,才使得本片如此特别,同时又如此压抑。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,如做饭时的祈祷主祷文作为时间刻度,也是营造黑暗历史时期氛围感的重要基石。在《恶魔之浴》中,弗兰茨和费奥拉不仅讲述了一个在历史学研究中鲜为人知的现象,还选择了一个特殊的切入角度。通过这种方式,她们让“农民阶级中的女性 – 在那个时代中不被看见和听见的人 – 发出了自己的声音”。[12]
[1] Kathy Stuart, Suicide by proxy in early modern Germany: Crime, sin and salvation. World histories of crime, culture and violence (Cham: Palgrave Macmillan, 2023).
[2] Stuart, Suicide by proxy in early modern Germany, 74.
[3] Jürgen Martschukat, "Ein Freitod durch die Hand des Henkers: Erörterungen zur Komplementarität von Diskursen und Praktiken am Beispiel von "Mord aus Lebens-Überdruß" und Todesstrafe im 18. Jahrhundert." Zeitschrift für Historische Forschung 27, Nr. 1 (2000): 53–74.
[4] Stuart, Suicide by proxy in early modern Germany, 8.
[5] Ebd., 18 f.
[6] Kathy Stuart, "Suicide by Proxy: The Unintended Consequences of Public Executions in Eighteenth-Century Germany." Central European History 41, Nr. 3 (2008): 413–445, 421.
[7] Stuart, Suicide by proxy in early modern Germany, 33.
[8] Ebd., 37.
[9] Presseheft Des Teufels Bad,
[10] Lyndal Roper, Witch Craze: Terror and Fantasy in Baroque Germany (Cumberland: Yale University Press, 2004), 93.
[11] Stuart, "Suicide by Proxy", 445.
[12] Berlinale, "Des Teufels Bad",